阿尔弗雷德对罗素的能力十分认可，因为他击败过自家老爷布鲁斯·韦恩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哥谭市，初次交手让蝙蝠侠吃瘪的人不少，一般情况下，蝙蝠侠熟悉套路之后，拿出几个方案，再增加一些小设备，就能把场子找回来，轻易教对方做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能让蝙蝠侠憋着一口气，在家闭门造甲，连续爆肝好几个晚上的人，真不多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类人无一例外，都是顶级好手，潜入阿卡姆疯人院，避开重重封锁，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容易。

        发现罗素的目标是强化治疗大楼，阿尔弗雷德更加满意，如此一来，他就不用和线人接头，后者也能避免暴露，继续潜伏在敌人内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波稳了！

        罗素对自杀小队的能力十分认可，因为他看过剧本，能出独立电影的反英雄小队，实力不会差到哪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最起码，潜入一家疯人院，应该问题不大。

        暴露了也没关系，刚好帮他吸引一波火力，榨干剩余价值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波稳了！

        自杀小队对自己的能力十分认可，或许队友都是一群坑货，战斗时还要防着他们背后捅刀，但潜伏、暗杀这类黑活，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波稳了！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十五分钟之后，自杀小队六人来到强化治疗部的大楼，楼外是空旷的放风场所，四个高高的塔楼打下探照灯光，荷枪实弹的守卫负责执勤。

        除此之外，阿卡姆还有一队武装守卫时刻待命，一旦发现入侵者，或是可疑分子，他们会在三分钟内赶到现场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小丑女哈莉的情报，因为现如今的阿卡姆大换血，情报已经落后不再准确。

        几人商量了一下，决定分成两组，来一个声东击西，将武装守卫牵制在别的区域。

        鲨鱼王刀枪不入，是最好的诱饵，因为脑子不好使，冰霜杀手路易斯负责指挥他的行动，必要时刻给他降降温。

        黑蜘蛛作为添头同行！

        死射、回旋镖队长乔治、哈莉得手后会立即撤离，六人商议决定，在企鹅人的酒吧碰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计划就是这样，没有疑问的话，我开枪击倒塔楼的守卫，你们三个制造动静将目标引走。”死射说完，见没有异议，屏气凝神开始行动。

        拔枪、瞄准，动作行云流水，一气呵成！

        轰！！！

        一声巨响，放风场的空地上炸开橘红色火球，冲击波袭来，乔治一个飞扑卧倒在地，望向旁边的死射，惊叹道：“这是什么枪，威力好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死射沉默三秒：“别傻了，我还没开枪呢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轰！轰！轰！

        又是连续三次爆炸，听到刺耳的警报声，死射和乔治瞬间意识到，有人入侵阿卡姆疯人院，同样使用了诱饵战术。

        唯一的区别是，在对方的计划里，他们六个是诱饵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死亡射手，说出来你可能不信，我大概猜到是谁坑了我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显而易见的事情，不过丧钟太小看我们了，只要我们趴着不现身，就不会被他利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死射话音落下，鲨鱼王原地跳起，嗷嗷大吼了几嗓子，化身人形坦克在放风场横冲直撞，然后撞开一堵墙，朝远处冲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鲨鱼王：听到声响就跑，很简单的计划，放心交给我吧！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x5

        耳边枪声响起，不远处持枪身影靠近，几乎整个阿卡姆都行动了起来，死射几人咒骂着站起身，追向没脑子的鲨鱼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完美的掩护，不愧是专业人士，下次还找你们……嗯，如果还有下次的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罗素闪身融入黑暗，快步来到强化治疗部，在自杀小队帮助下，成功潜入了这栋大楼。

        三十秒钟之后，阿尔弗雷德按照远路完成潜入，打开钩爪枪进入四楼敞开的走廊窗户。

        嘭！

        翻身落地姿势完美，然而下一秒，他就被一拳撂倒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罗素按住阿尔弗雷德的脑袋，将其整个人压在地上，冷笑道：“小贼，假装成蝙蝠侠也就算了，居然利用我来探路，你这厮好卑鄙呀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卑鄙，那你是什么？

        “丧……丧钟，我们……是自己人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阿尔弗雷德没有布鲁斯强健的体格，胸膛受挤压无法喘气，说两句话都费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呸，谁跟你是自己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罗素一拳尅下去，打歪了蝙蝠头盔上尖耳朵：“快说，你从哪投来的蝙蝠战衣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自己做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呵呵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对于这种吹牛哔不打草稿、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混蛋，罗素向来心狠手辣，砰砰几拳下去，直接将其打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瞄了眼左右两边，发现一个空着的单间，甩手扔了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事儿我得跟布鲁斯说说，我帮他维护了蝙蝠侠的版权，避免有人用他肖像胡作非为，人工费四舍五入下来算一个亿，不过分吧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罗素穿行在走廊之中，沿途路过的单间里，大都是些气息微弱的病号，他不知道这些人以前是阿卡姆的守卫和医护人员，但也猜得出多半是被抓进来的好人。

        罗素没有释放他们，在哥谭的混乱稳定下来之前，继续住单间反倒能保障安全。

        走廊尽头出，重症监护室的铁门被暴力撬开，瘫在床上的布鲁斯睁开眼睛，精光闪烁，沉声道：“阿福，是你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无人回话，布鲁斯吃力转过头，迎面就看到了身着丧钟护甲的罗素。

        红黑色护甲上，黑色硝烟盖着，多出遭受重击的凹陷，甚至还有几个弹孔，仿佛刚从战场上走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时间，布鲁斯坚若磐石的冷酷心肠，竟是被一种名叫感动的情绪动摇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丧钟，想不到来救我的人，居然会是你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话说的，除了我，你还能指望谁？”罗素轻笑一声，嗖嗖两声切断布鲁斯身上的拘束服。

        布鲁斯双手撑起，坐在病床上：“哥谭现在情况如何，你进来的时候遇到小丑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话应该我来问才对，你太让我失望了，我出门没一会儿，哥谭就来了个大变样，而你却在病房里悠哉睡着大头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罗素摇头嗤笑：“蝙蝠侠，你辜负了这座城市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布鲁斯不想解释什么，断骨之痛令他引以为戒，赌咒发誓，下次再也不会中美人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走吧，夜晚时分，蝙蝠该出动了，你还赖在床上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受伤了，脊椎骨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啥！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罗素一脸懵逼从门外退回来，上下打量着眼前略带颓然的布鲁斯：“卧槽，你断了？贝恩干的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布鲁斯点点头：“既然你知道贝恩，想必对城中的事情已经做过调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还真没有！

        罗素没做过调查，但哥谭市旅游指南写得很清楚，正骨推拿找贝恩，来自蝙蝠侠的强烈推荐好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丧钟，这次哥谭市交给你了，你不是想证明自己是个超级英雄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布鲁斯脸上颓然之色一扫而空，严肃道：“我的身体已经无法参加战斗，但我可以给你提供情报上的援助，让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罗素大手一挥：“几个臭番薯烂鸟蛋，我完全不放在眼里，不管他们是单挑还是群殴，莽就完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呃，恐怕不行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脏弹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脏弹，而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布鲁斯面露尴尬之色，轻咳一声道：“前段时间我和你交过手，制作了一套专门克制你的蝙蝠战衣，我为它取名为‘反丧钟战甲’，已经被贝恩抢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罗素一脸震惊，并非震惊于布鲁斯的动手能力，而是震惊‘发丧钟战甲’被贝恩抢走。

        按照他的原定计划，蝙蝠侠信心满满换装完毕，交手之后再次被他血虐，并拍照留念。这下好了，贝恩夺走‘反丧钟战甲’，他的快乐直接少了一半。

        罗素失魂落魄，计划没有变化快，突然跳出一个贝恩帮蝙蝠侠挡灾，这找谁说理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抱歉，我……战甲做出来……是准备封存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布鲁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，他理解罗素现在的心情，信任和背叛的落差太大，可以瞬间击垮一个人的意志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也是因为遭遇背叛，心神失守，才被贝恩轻易击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罗素叹了口气：“唉，算了，一套战甲而已……我努努力，应该没问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，战甲的技术非常成熟，即便你再怎么努力，恐怕也……”布鲁斯话说一半，但意思已经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是我蝙蝠侠看不起你，我亲手制作的战甲，打你就跟打儿子一样，想怎么打就怎么打。

        罗素没好气道：“既然你制作的战甲这么牛哔，那你还能给我提供什么援助？再制作一套反·反丧钟战甲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可以提供情报，我的管家阿福没被抓住，他非常善于收集情报。”布鲁斯信心十足道：“战斗不一定要用拳头，根据情报分析弱点，并制定针对性战术，一样可以击败敌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擅长，不管了，我想让你动起来再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罗素抬手按在蝙蝠侠肩膀上，不曾想，刚扯开拘束服，就看到了加大号的纸尿裤，而且床单还湿了一大片。

        罗素：!!(?''??)?

        布鲁斯面不改色：“小丑的把戏，故意用来恶心我，很恶劣，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丑！你确定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的，我很确定！”

        (o???)

        罗素笑眯眯道：“无所谓了，对我而言，对广大网友而言，真相有时候并不重要，我们要的是爆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布鲁斯心头一颤，隐有不祥的预感，想起了警局的戈登警长：“你……你干什么，冷静点，这并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呵呵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罗素没说什么，将布鲁斯靠在墙边坐好，着重突出纸尿裤，以及床单上的世界地图，并从背后拿出了数码相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笑一个！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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